《错误相逢》 第3章 免费试读
「宋甫，你到底有没有心啊?」
耳边似乎有女人拖着哭腔骂我：
「我妈妈病成这样，你就这么说走就走?!」
我麻木地盯着镜子里反射出来自己的样子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，无力地瘫坐在轮椅上，右腿裤管空荡荡的。
是当年在机场与孟圆电话分手的狼狈模样，我又是在梦里重复那天了。
我听着自己努力压抑情绪的声音，「赵医生到了吗?」
接心脏专家去给孟圆妈妈手术，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。
「宋甫!我为了你连公费出国的资格都放弃了，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抛下我?」孟圆泣不成声，却又突然换成了暴躁的语气：「——施舍个大夫，就要我们一家感恩戴德吗?」
我张嘴想解释，在梦里却发不出声音。只能徒劳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强挤着嗓子发出两声冷笑：
「孟圆，我劝你还是接了这个施舍吧。」
「这种资历的大夫，你一辈子求都求不来。」
「为妈妈忍了这口气，也没那么难吧?」
那头一阵嘲杂声，孟圆哭着将手机砸在地上。
惊醒的时候，耳边似乎仍是手机砸在地上后，听筒传过来的失真的嗡鸣声。
我挣扎着爬起来从床头的药瓶里倒出一小把药片，胡乱塞进嘴里硬咽下去。等耳鸣声消散了，这才听清外面持续的敲门声。
时间才是夜里两点多，大概又是秦卓应酬喝多了酒不敢回家，来我这借宿。
睡衣早被冷汗浸透了，我打了个哆嗦，赶紧披了件大衣去应门。
「怎么了老秦...」
门外站着的却是梦圆。
「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」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色，却周身满是酒气、眼眶通红。
我攥紧门把手想关门，却被她灵巧地侧身挤了进来。
「孟圆!」
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」孟圆自顾自在屋里晃荡着，从床头拎起我的手机，翻看起来。
我每天吃了药才能入睡，哪里听得到铃声。不想跟她多解释，我上前几步试图抢回手机，却踉跄几步，将她错手推倒在床上。
自己也控制不住身形压了上去。
孟圆饶有兴味地抚摸着我的脸，嫣然一笑，「你知道吗?我妈死了，就在你走那天夜里。」
「我在去机场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，我妈接到通知突发心律失常，没挺到上手术台。」
我顿时如坠冰窖。
一直在孟圆面前逃避她妈妈的死，如今却被这样血淋淋地刨开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颤颤巍巍从口袋里夹出一根烟点燃，深吸一口，满脸颓丧。
很久才从喉咙逼出一句道歉。
「对不起……」
「对不起?」
她抢过我手中的烟，狠狠吸了一口，然后俯身跨坐在我的大腿，把浓浓的烟雾吐在我脸上。
「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你给我带来的伤害吗?」
「宋甫，你知不知道，那时我有多无助?」她细嫩的手指从我胸口，一路向上摸索，拂过敏感的喉结，停留在嘴唇，指甲轻柔地点了点。
「那时我好想拥抱着你，想着有你依靠在身边就好，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。」
话语一顿，倏然她含情柔软的眼神，变得怨怼起来。
孟圆恨恨地揪起我的头发，逼迫我仰起头与她对视。
「但那些都是过去，我现在恨死你!恨你当初这条贱狗犯贱抛弃我!」
「你不是喜欢犯贱么?」
不等我回话，她就拿出手机，把我的脸怼向镜头。
「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，当着镜头的面用你这条贱狗的身体好好伺候我，要是伺候不好我，我让你身边的朋友不得好死!」
孟圆慢慢脱下衣服。
大概是药物搅乱了我的意识，我掐着她腰让她离我更近些，抚摸她垂下来的发丝，好好伺候她，也任由她发泄，讨好地回吻她。
「圆圆，对不起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