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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最新)许嘉林陆安然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

时间:2023-04-12 10:39:35编辑:丹珍

许嘉林陆安然是著名作者陆安然小说里面的主人公,这本小说文笔情丝顺着、笔尖流淌,酣畅淋漓,感觉身在其中。下面看精彩试读!等阿兰回来后,帮陵游更换衣服时,一封染血的信从他身上掉了出来。陆安然一愣,将其拾起。“吾妹亲启”四字如银针一般刺进她的双眼中,她颤着手将信塞进怀中。整理好陵游的衣衫后,看着恢复整洁的他,陆安然眨了眨胀痛的眼睛,竟无泪可流了。...

《许嘉林陆安然》 许嘉林陆安然第3章 免费试读

只是还没等到地儿,原本留在乱葬岗的小厮背着昏厥过去的许嘉林走了来。

管家一看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:“少爷怎么了?”

话刚问完,他才发现许嘉林食指冻成了紫红色,而苍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线。

见此,管家背脊一凉,许嘉林若是出了事,他们这些人小命难保。

小厮一边将许嘉林放进马车一边道:“小的们怎么劝也没用,刚刚少爷突然吐了血,然后就昏过去了。”

“赶紧回去,去叫大夫!”

……

——“至此,我与先生再无瓜葛。”——

虚无缥缈的声音消失后,许嘉林惊坐而起:“陆安然!”

“少爷,你终于醒了!”

才送走大夫回来的管家见许嘉林醒了,差点喜极而泣。

许嘉林有些恍惚的眼神慢慢清亮,然而刻骨的痛意也跟着清醒。

他眼中翻起怒意,声音有些虚弱却寒如冰刃:“谁将我送回来的?陆安然呢?找到了吗?”

提及“陆安然”这一名字时,许嘉林的心似是受到了重击一般,疼得让他不觉发颤。

管家眼中的喜色霎时消失:“少爷,老奴已经悄悄命人去找了,您身染风寒,还是将养着为好。”

许嘉林眸光一暗,掀开被褥下了床,脚才一沾地就因无力差点栽倒。

管家忙上前扶他,却被他推开:“备车。”

“少爷不可,老爷还有事找您呢。”管家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他去,他已经将去乱葬岗一事瞒住了,许嘉林再一去,萧文杰一定会知道的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剧烈的咳嗽让许嘉林脸色越发苍白,他干涩而又通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榻椅上被换下来的喜服。

那日他换上这身衣服,陆安然看着他,眼神中满是想靠近却又不得不克制……

许嘉林呼吸倏然一窒,眼底满是悲伤。

昨天她还在,虽瘦弱,但她还在,不过才一天,他竟要在乱葬岗去寻她。

“管家。”许嘉林哑声道,“我是不是错了?”

第十五章 红颜命薄

管家闻言,眼睛一涩:“少爷也是奉旨而已,陆安然公主红颜命薄,下辈子一定能托生个好人家的。”

半晌,许嘉林才喃喃着:“是吗……”

但是他心却不断地揪起一种抽离感,好像有人用烧红的刀刃割去了心脏的一角。

“少爷,您先休息会儿吧,一会儿老爷还要见您呢。”管家暗地里擦了擦眼角的眼泪,劝道。

许嘉林怅然地坐下,抬起手摆了摆:“你下去吧。”

管家行了礼,转身叹了口气走了出去。

安静的房间好像再也没有动静能阻碍许嘉林想陆安然,他拿起枕头旁的玉,眼眶喉咙越发酸涩。

他赠陆安然玉,对她许下承诺。

但她的心愿却与他有关,或许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她要走了吗?

许嘉林颤抖的手缓缓收紧,将玉贴在胸口,咬着牙无声地吞咽那好像痛入骨髓的情绪。

晚冬的天依旧黑的快,几乎撤去了所有红绸的京城街道还是熙熙攘攘。

行人说话间,也夹杂着几句关于七公主和许嘉林的事,也仅仅是几句而已。

最后一场雪落尽后,路边的雪渐渐融化,天也比落雪时更加的冻。

西城郊。

一背靠林子的茅草屋中忽地传出一声惨叫,一个十三四岁,穿着灰色夹袄的少年捂着屁股从屋中蹿了出来。

紧接着一个四十岁左右,身着满是补丁长袄的妇人也跑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扫把。

“娘!我再也不敢了!你饶了我吧!”少年一边跑一边求饶着。

“你给我站住!”妇人生气地瞪着那灵活的身影,“陈箓!”

听见自家娘唤自己全名了,陈箓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,立刻停了下来。

陈大娘插着腰,气喘吁吁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你又给我去那脏地方,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

陈箓闻言,忍不住反驳:“娘,他们说那地方运气好还能捡点好东西,而且我还救了个人回来,你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?”

“你还顶嘴!”陈大娘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,而后心底也是止不住的悲凉。

夫君早死,他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,哪怕家里只有他们俩人也是揭不开锅了。

陈箓不知从谁那儿听说乱葬岗的人身上可能藏着好东西,为了不让娘饿肚子,偷偷地跑了四里地跑去了乱葬岗,可没想到却背回来一个姑娘。

陈大娘叹了口气,将扫把一扔,爱怜地摸了摸陈箓的头:“疼不疼?”

陈箓咧嘴一笑:“不疼!”

见他这样的笑,陈大娘心中更不好受,红着眼说:“回去吧,外头冷。”

母子一边走一边说着话,好像方才一点事儿都没有一样。

“娘,那个姐姐还没醒吗?”陈箓踩着雪水,抬头问道。

陈大娘叹息:“咱没钱请大夫,只能找些草药给她,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撑过去。”

她想着那姑娘的衣服比寻常人好些,既不是寻常人家,怎么会被扔在那种地方,好在遇上了陈箓,否则没断气也给冻死了。

两人说话间就进了屋子,陈大娘正想去烧火,却听床上传来几声痛苦的嘤咛,忙放下柴火走了过去。

“姑娘?姑娘?”

第十六章 已过六日

陆安然只觉心肺好像正被火烧一样,连同嗓子都有一种灼烧感。

她缓缓睁开眼,透过渐渐清晰的视线,一张陌生的脸印在她眼前。

陈大娘见她睁开了眼,面露喜色:“姑娘,你醒了啊!”

陆安然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嚅动着,费尽力气才吐出一个字:“水……”

“嗯?”陈大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忙轻轻扶起陆安然,并朝柴房的陈箓喊道,“阿箓,快倒碗水来!”

陈箓闻声跑了进来,倒了一碗水端过去。

陈大娘接了过来,将它小心地凑到陆安然唇边。

凉水顺着嘴一路流过喉咙,进了肚子里,好像一下子扑灭了心肺中的火一样,陆安然喘了一口略带轻松的气。

“姑娘,好些没?”陈大娘将空碗递给陈箓,轻声问道。

陆安然缓过了神,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最重要的是,她居然还活着!
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剧烈的咳嗽将她的思绪打断,本就胀痛的痛咳的如同有锣鼓在脑中不断敲着一样。

陈大娘立刻帮她顺气:“没事吧?”

陆安然抬眸,她正靠在一个妇人怀中,眼前还站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。
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她扯了扯嘴角,“谢谢,谢谢你们……”

她早就想过自己死了以后会被怎么处理,阿兰不在,没人会替她“收尸”,铁定是被不愿多事的宫人扔去了乱葬岗。

她遗憾的是不能和母妃还有哥哥在一起。

忽然间,陆安然眸光一闪,她问道:“大娘,今日是,是几月几了?”

陈大娘愣了下,算了算日子才道:“二月二十四了。”

二月二十四了吗?许嘉林和宛瑶已经成婚六日了。

陆安然眼眸渐渐暗下去,整个人都好像垮了一般。

这样也好,本该这样的。

陈箓忍不住问道:“姐姐,你为何在乱葬岗啊?”

话毕,陈大娘瞪了他一眼,温声问:“姑娘,这里是天子脚下,你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以报官的。”

陆安然闻言,只感满心的悲凉。

她不仅是在天子脚下长大的,还在天子的无情中苟且偷生着。

“没有……我来京城投靠亲戚,不想亲戚搬走了,我才……”陆安然低下头,声音细小。

陈大娘倒没有一点质疑,这样说来,她在这儿也是举目无亲了。

“姑娘,你放心,这些日子你现在在我这儿将养着,把身子养好再说。”她拍了拍陆安然的肩膀,安慰道。

陈箓想着家里的余粮本就不够,又多了个人,恐怕不久后又要挨饿了。

但看陆安然这样,也不忍心,便附和着:“对啊姐姐,我可是背着你走了四里地呢。”

许是太久没有感受到温暖了,陆安然眼眶一热,差点落了泪。

她见两人穿着就像几月前冷宫中的自己,再看这四处漏风的破茅屋,便知他们日子并不宽裕,又如何再负担她这一病秧子。

陆安然抬起微颤的右手,将左手腕上的一只玉镯取了下来:“大娘,这个你拿去当了吧。”

这玉镯还是两月前欣贵妃大发慈悲赐给她的,不过也是皇兄皇弟们挑剩下的。

陈大娘虽不识玉,但见玉镯如此通透,只觉是上等的好东西,连忙推脱:“这可使不得!”

第十七章 当玉镯

陆安然却将玉镯硬塞进她手中,吞咽了一下才提起力气道:“这东西现在与我而言不过一碗水来的实在,况且你们救了我,我又怎么好拖累你们,当了它,当是我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陈大娘眉一蹙,“姑娘你别说这种话。”

“您就收下吧。”陆安然又咳嗽了几下,“就当是为我贴了几副药钱。”

听了这话,陈大娘才勉强接受了,将陆安然放下后,叫着陈箓出去了。

“把这个当了吧,拿了钱去请个大夫来,顺便买几贴药。”她说完,又不放心地嘱咐几句,“可别弄丢了,当的时候机灵着点。”

陈箓眼珠子一转,笑道:“放弋㦊心吧娘,你还不知道我多聪明啊。”

说完,将玉镯塞进怀里撒腿就跑。

陈大娘无奈地摇摇头,但也没有多担心,陈箓聪明倒是真的,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。

陈箓一路跑进了城中,还没到当铺,迎面一辆马车就冲了来。

他一惊,忙往旁边多去,倒是那马车停了下来,抓着缰绳的小厮斥责道:“臭小子,没长眼睛啊!”

陈箓下意识地想骂回去,但看这马车不像是寻常人能做的,况且他还有正事,不愿多惹麻烦,朝那小厮翻了个白眼后转身走了。

“嘿!”小厮语调上提,满是怒意,正要下车去教训一下陈箓,马车内却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。

“快走。”

许嘉林一手撑额,清俊的面容挂着几许倦意,黯淡的双眸中又带着一丝落寞。

小厮忙收了性子,恭敬地回道:“是,少爷。”

马车渐渐远去,陈箓回头瞥了眼那马车,朝地上啐了一口:“狗仗人势!”

很快,他跑到了当铺,当铺老板看到玉镯时,两眼一亮,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。

然而他又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,幽幽道:“十两银子吧。”

陈箓年纪虽不大,但也不好糊弄,他一把抢过玉镯,利落地招招手:“告辞。”

“哎哎哎!等等等等!”

果不其然,老板慌忙拦住他,突然谄媚地笑了:“小兄弟,价钱好商量。”

陈箓一看刚刚他的眼神就知道这玉镯价值不菲,便挺起胸膛道:“五百两!”

老板一听,犹豫了一会儿才应说:“好!”

这镯子少说也值个八百两,五百两还算他赚了。

谁知陈箓顺杆爬,改口道:“七百两!”

“什么?!”老板气地眉眼倒竖,“你这毛小子还坐地起价啊!”

陈箓将玉镯收进袖内,作出要走的样子:“不当就算了,京城又不止你一家当铺。”

“行行行,七百两就七百两!”老板一脸肉疼地模样,但还是安慰自己,如果他不赎回去,他还是赚了一百两的。

而后,陈箓拿了六百五十两的银票和五十两银锭才离开当铺。

他跑去请大夫,然而大夫听见在城外四里地的地方,忙说一会儿城门就要关了,一来一回来不及,陈箓只好买了几副药后出了城。

路过救陆安然的乱葬岗时,他又看见了那辆差点将他撞倒的马车。

陈箓满脸疑惑,非富即贵的人对这种地方躲之不及,怎会有人来这儿?

揣着好奇的心,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。

只见一穿着苍色细锦衫的男子站在一片狼藉中,周围的杂乱好像一点都不影响他翩翩公子的气质。

“没有找到吗?”

第十八章 活下去

许嘉林脸色有些苍白,因风寒未愈,声音也透着些无力。

“少爷,真的没有……”

七八个小厮满头汗,几日来在这儿找来找去让他们早就忘了先前的恐惧。

皇上都不关心这个突然薨了的公主,偏偏许嘉林日日都差人来这儿寻她的踪迹。

可这儿莫说陆安然公主,连新的尸首都没有。

一个小厮走了过来,大着胆子猜测道:“少爷,您说……公主她会不会没死,醒了以后自己走了?”

许嘉林闻言,眼眸一闪。

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,但是按照陆安然那样的情况,她能走哪儿去?

莫不是遇上了什么歹徒?还是劫道的?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念及此,担忧和不安又激的他不住的咳嗽。

陈箓见了,腹诽这么个富贵人家难不成还学他们来这里翻死人剩下的东西。

眼尖儿的小厮发现了他,高斥一声:“什么人鬼鬼祟祟的!”

还没等他们上前去抓他,陈箓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
许嘉林无暇顾及其他,瞥了眼陈箓的背影后只道:“那孩子衣衫褴褛,想必是来此地翻腾些值钱之物,莫管他。”

这时,一小厮骑着马赶来了,忙走到他面前行礼:“少爷,皇上差公公来降旨了,老爷让您赶快回去。”

日头偏了西,陈箓提着药就冲进了柴房,将当铺的事情说了。

陈大娘何时见过那么大一张银票,接的时候都觉那薄薄一张纸烫的紧。

她小心地将银票和银子收好,想着等一会儿给陆安然。

趁着天还没黑,陈大娘赶紧让陈箓去熬药,自己去做饭。

周遭的泥土和柴火的气味让躺在床上的陆安然有些恍惚,似是在冷宫,但心却因陈家母子多了几分温暖。

只是她还疑惑,老太医说服下那药后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,难不成他骗了她吗?

亦或是不忍她香消玉殒,故意给自己留了条生路?

陆安然眼眸黯淡地叹了口气,哪怕她还活着,也错过了许嘉林和宛瑶的大婚。

也罢,他幸福就好……

“陆安然。”陈大娘端着熬好的药稳稳地走了来,顺手也倒了碗清水。

休息了小半日,陆安然已经有力气自己坐起来了,她接了药,仰头尽数喝了下去。

陈大娘适时将清水凑到她唇边,让她喝了两口后忙拿开:“好了,多喝怕冲了药性。”

陆安然笑了笑:“谢谢大娘。”

“谢什么呀。”陈大娘放下碗,将银票银两拿了出来,“玉镯当了七百两,这银票和买药剩下的钱,你好生收着。”

陆安然一愣,忙推开:“不不,大娘,我当了玉镯本就是报答你们,我又怎么能收回来。”

谁知陈大娘说什么都不肯收,陆安然无奈,只将银票拿了过来:“银票我收着了,这银子您拿着,不然我就跪下来给你磕六十个响头。”

说着,就掀开了被褥,陈大娘立刻拦住她:“这可使不得!”

看着陆安然的泪目,她心软了:“好,这些钱我收下了,你也安心在这儿住下吧。”

“谢谢大娘……”陆安然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
陈家母子心好,她不想拖累他们。

见陈箓跑进屋抱柴,陆安然忽地想起了陵游。

她还有机会去他坟前哭一哭吗?况他希望她离开京城,好好生活。

离了京城,离了许嘉林,她会活的怎么样……

第十九章 情不知所起

太傅府。

自婚事暂缓后,府中伺候的人都小心了许多,生怕惹萧文杰不快,丢了差事。

等许嘉林回来时,太监都已经离开了。

明黄的圣旨被置于桌上,萧文杰端坐在太师椅上,一脸凝重。

见许嘉林走了过来,他紧抿的嘴才张开:“皇上吩咐,命你去临安接七公主回宫。”

许嘉林一愣:“为何?”

“为何”两字涵盖他太多的疑惑。

皇上如何得知宛瑶去了临安,又为何让他去寻她,如果宛瑶真的在那,也应该命宫人去接她回来。

萧文杰叹声道:“七公主去寻秦奕了,她性子刚烈,皇上生怕她冲动伤了自己,你先前与秦奕也是旧友,所以他才命你去。”

他心中略有不忿,公主逃婚,虽损了皇家颜面,他萧家面子也掉了几分,不知内情的人还以是公主看不上许嘉林。

许嘉林本想拒绝,但他思虑颇多,一来圣旨难违,二来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找陆安然。

只要没有看到陆安然的遗体,他绝对不会相信她就这么死了。

然而又不住的心疼陆安然。

同样是女儿,一个任性出走,皇上生怕她出事。

另一个生死不明,皇上恐怕都还不知道陆安然此刻境况……

“明早城门一开,我就走。”许嘉林转身离去。

萧文杰看着他欣长的背影,倒有些疑惑了。

他了解儿子,也看得出他对陆安然有情,不然也不会对他连日来往那脏地方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但皇上下令让他去找七公主,他答应的也爽快。

他这情到底是对谁多些?

夜深更凉,屋檐上的冰柱化了以后不断地滴着水。

许嘉林站在房门前,微微仰着头望着已漆黑的天空。

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,眼底平静又似深渊。

耳畔如同下雨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十四岁那年,九岁的陆安然因识字不多,错拿了《牡丹亭》。

正巧翻到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”那页。

而后便是“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……”

许嘉林只觉不过是戏文而已,人世间有几个能像杜丽娘那般为情而生又为情而死的人。

但陆安然却睁着清亮的眸子问他:“先生,你可觉她是至情至性之人?”

他没有回答,心中却对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。

“少爷。”

管家走了过来,给许嘉林披上了一件披风:“你风寒未愈,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

许嘉林将玉放进怀中,沉声道:“管家,京城这边交给你了,如果有她的消息,书信给我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管家本想劝,但最后还是顺从地点点头。

许嘉林转身走进了房中。

见房内烛火灭了,管家才放心地离开。

此刻,陆安然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
茅屋就一张床,陈大娘怜她病弱,非要让她睡,自己带着陈箓在角落里铺了层干草后便躺了上了。

伸手不见五指中,她只能听见母子两均匀的呼吸。

曾几何时,她和陵游也是在冷宫的角落里抱着相互取暖。

想到陵游,陆安然眼睛心间都泛起酸涩,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
她咬着手背,不让自己出声,以免吵到熟睡的陈大娘和陈箓。

她不该总是做别人的拖累……

陆安然将另一只手伸进怀内,摩挲着银票的一角。

第二十章 一墙之隔

寅时五刻,天还如夜般漆黑,许嘉林已经上了马车,准备出城了。

侍从萧明提着灯笼坐上车沿,拉住缰绳朝车里道:“少爷,要不要晚些再走?天黑路不好走。”

许嘉林因一夜未眠,下眼睑有些发青,他捏了捏眉心:“不碍事。”

轮值守夜的守城兵卒换下来后,城门大开,马车跟着早就在城门口等着的几个行人一同出去了。

摇晃的马车让许嘉林本就疼痛的头多了丝晕眩感。

他半垂着眼帘,带着丝倦意的眼眸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,神情复杂。

萧明困意未消,又仅靠着一盏灯笼照明,索性就慢慢赶路。

半个时辰左右后,萧明才勒住缰绳,将马车停下:“少爷,先歇会儿吧。”

许嘉林掀开车帘,缓缓下了车:“离京城多远了?”

萧明想了想道:“约莫四里了。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许嘉林握拳挡在唇边,脸色越发苍白。

连日他思虑过度,风寒总不见好,人看着都比往日憔悴了许多。

萧明正想着怎么给PanPan他弄杯热茶,见几十丈外林子前有一茅草屋。

在太阳未出的一片淡青色光线中,橙色的灯火自门窗内洒了出来,很是显眼。

烟囱正在冒着烟,可能在烧水或者做饭,萧明忙说:“少爷,我去给你弄杯热茶。”

说着就往那茅草屋跑去。

许嘉林知他性子有些鲁莽,想叫住他却见人已经跑远了。

他蹙了下眉,抬腿跟了上去。

睡眼惺忪的陈箓刚把火烧着,准备再去房里抱些柴火,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走了来。

“小兄弟,可有热茶?”萧明好声好气地问了一句。

陈箓正想说茶没有,水倒是有,但仔细一看眼前这人衣着,和昨日那个驾马车差点撞了他的“狗腿子”一模一样。

他当即就冷了脸:“没有。”

说完,扭过头就跑进了房里。

许嘉林陆安然

许嘉林陆安然

作者:陆安然类型:古言状态:已完结

等阿兰回来后,帮陵游更换衣服时,一封染血的信从他身上掉了出来。陆安然一愣,将其拾起。“吾妹亲启”四字如银针一般刺进她的双眼中,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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