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片刻后，他笑了：“可以，但是孩子归我。”
他以为我舍不得孩子，以为自己还能拿捏我。
真的是这样吗？
我笑了，世间安得双全法，不负卖茶女不负妻。
……
这天放学，老师留了个小小的家庭作业，让宝宝绘制一张全家福。
刚满四岁的小姑娘把幼儿园老师的话奉为圭臬，刚一到家，就拿着本子一笔一画地描摹起来。
“爸爸在左边，妈妈在爸爸旁边，不行，妈妈在右边，思思要站在中间。”
女儿小声嘟囔着，声音清澈稚嫩。
听见女儿的话，孟还舟放下电脑，半蹲下来，笑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。
如果他不开口，这真是一幅温情满满的画面。
眼看女儿调好了水彩笔，就要落笔，孟还舟制止了她。
“宝宝，可以给妈妈画个椅子，让妈妈坐着吗？”
女儿愣了下，答应了：“好，我给我们一人画一个椅子，爸爸的是蓝色的，妈妈的是橙色的，我要粉……”
不等女儿说完，孟还舟便打断了她：“只有妈妈坐着哦。”
女儿抬起头，不解地看向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妈妈是小公主啊。”
“小公主就是要坐王座的，小公主还要坐中间，思思改一下，好吗？”
见女儿有些不情愿，孟还舟继续劝她：“爸爸是妈妈的奴隶，爸爸喜欢捧着妈妈，思思长大后，也要捧着妈妈。”
女儿有些无措，抬眼向我寻求帮助：“妈妈，思思不可以坐着，也不可以在中间吗？”
女儿有些无措，抬眼向我寻求帮助：“妈妈，思思不可以坐着，也不可以在中间吗？”
孟还舟掰过她的脸，在那张小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思思不可以质疑妈妈，也不可以忤逆妈妈，当初，妈妈不愿意跟爸爸在一起，如果不是爸爸坚持追求妈妈，现在就没有思思了。”
女儿难以处理这话里的信息量，只好茫然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孟还舟面上是温柔的，语气却晦暗阴郁：“因为，当初妈妈根本不爱爸爸啊，是爸爸求她，哦，不对，是追求她，才有了你。”
“妈妈本来就不想要你，如果你不听话，妈妈现在也可以不要你。”
我正准备叫两人吃饭，却瞧见了这样一幕，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。
我没想到，孟还舟居然这么记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