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姐姐赶到时,两个孩子一个少了半张脸,一个腹部只剩下个血淋淋的大洞。
我们抱着孩子七零八碎的身体,崩溃至极。
不等我们质问,夫君怒声道:“你把玄亦藏哪儿了?他泼水烫伤姨娘,让他买烫伤膏赎罪还敢置气?把他找回来,家法处置!”
说完,他揪着我头发将我赶出府,任凭我怎样敲打门庭都置若罔闻。
姐姐气急,在门口大喊让姨娘偿命。
却被闻声而来的将军府庶子,姐姐的夫君打倒在地。
“***!你敢为了争宠而诅咒我儿子?滚回你娘家去!”
我和姐姐像狗一样被驱赶走。
她死死盯着那道背影,看着他进了姨娘的屋,双目赤红:“我要让这三个***付出代价!”
我字字泣血:“定要将他们剥皮抽筋,以解心头之恨!”
……
我和姐姐抱着孩子们七零八碎尸身去找了敛尸人,恳求他将他们恢复成生前的模样。
敛尸人看向我们的目光中满是同情。
他是知道我们的,前些年尚书府的两个漂亮姊妹一同嫁进将军府的那日,万里红绸,全京城敲锣打鼓整整三日。
众人皆是艳羡不已,以为世间又会多两对佳偶。
可如今,就连孩子们的尸体都是由我和姐姐独自处理,从头到尾未曾看到他们的父亲一眼。
摸着玄亦残缺的脸,我的泪水一瞬落下。
选好棺椁后,我和姐姐回了趟尚书府。
同父亲母亲诉说后,他们流着泪同意了我和姐姐与那两个禽兽和离。
我们双脚奔波得鲜血淋淋,染红了素净的绣花鞋。
可却麻木得仿佛失去痛感。
赶回府时,却听到姨娘院中锣鼓喧天,极为热闹。
仔细听去,其中还夹杂着姨娘银铃般的笑声。
我闭了闭眼,心如刀绞。
为了她能早日康复,也为了夫君高兴,我寻遍京城才求得一副能治愈她的药方。
可她非但不感激,还害死了我的孩子!
什么烫伤,什么买药。
一个可以面不改色徒手端起烧得通红的药壶的女人,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杯茶水被烫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