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誓。
一开始,我确实只是来送个便当。
动机很单纯。
封让胃不好,还挑食,只有家里厨师做的饭菜会多吃两口。
他最近很忙,见不到人影,想必也没好好吃饭。
做弟弟的,关心哥哥身体天经地义。
可推开门看到他的那一瞬,我的病就犯了。
天经地义、道德伦理、三纲五常通通被我抛到了脑后。
他在开线上会议,闭着眼靠在真皮椅背上,右手支着额角,露出的一节小臂上青筋凸起蜿蜒。
时不时散漫地应一声,喉结缓缓滑动。
啊,认真工作的男人。
是家里见不到的性感和禁欲。
身体里有十万只蚂蚁在爬。
还是火红蚁,被咬一口,迅速肿胀到发痛。
我强忍着,将餐盒放到茶几上。
盖子卡扣「吧嗒」一声,封让懒懒地抬起眼皮,随意瞥来一眼。
「今天先到这里。」
厚重地毯上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。
我不敢直起身,埋头慌乱地往外摆菜。
西装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而健硕,甫一进入视野,大脑轰的一下,理智差点崩盘。
「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?」
「怕……怕你在忙。」
皮质沙发凹陷,他坐到我面前。
视线扫过我的全身。
封让轻嗤一声:「就让我对着你这玩意儿下饭?」
「对不起,哥。」
我在他面前失态不是一次两次,他习以为常,也并不在乎。
「最近没看医生?」
他说着,夹起一根菜薹,一点点往嘴里送。
我出神地盯着他的嘴唇,一时忘了答话。
封让抬眼望向我,漆黑深邃的眸子里,我的龌龊和欲望无处遁形。
他挑眉:「很难受?」
封让生性凉薄,却长了一双多情目,被他这样注视着,大脑里那根紧绷的弦,终究还是啪嗒一声断了。
反应过来时,我已经跪伏在他腿边。
一边呜咽一边颤抖地攀住他的腿,道:「哥……」
封让不为所动地慢慢咀嚼,还能淡然点评菜品:
「螺片有点闷过头了,太老。」
「哥,我想要……」
对镜练习过无数次的上目线狗狗眼派上了用场,我可怜巴巴地蹭蹭他,他终于舍得放下碗筷。
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,随意地往后一靠。
「要什么?」
我舔舔嘴唇,道:「想要一年前那样,我们……」
封让笑意仍在,神情自若。
然而两秒后,他猛地掐住我的后颈,将我的脸狠狠摁在沙发上。
我甚至来不及闷哼一声。
呼吸不上来,手腕再使点劲,我的脖子可能就会断在他手里。
他俯下身,琥珀后调的香水里夹杂淡淡烟草味道。
「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