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来时，我正伺候李大人用茶。
他浅尝了一口，不满道:“这么烫的茶水，你是想害死本大人吗？”
我连忙跪下:“大人恕罪，奴婢该死。奴婢马上给大人再换一杯。”
李大人冷哼一声，直接端起茶壶，把滚烫的茶水倒在我早已生疮的双手。
“还端着圣女的身份呢？谁不知道你对皇上的龌龊心思，皇上早已厌弃了你，你现在就是教坊司最***的奴仆!”
他命侍卫狠狠攥住我的双手，让我不得挣扎半分。
看到这里，皇上终于拂袖怒道:“苏凌雪，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，真是***，哪有半分圣女风范?你就不会反抗吗？”
我跪着麻木回应:“皇上恕罪，奴婢自知低贱，不配为圣女，都是奴婢的错。”
可皇上更生气了:“苏凌雪，你还真像乐安公主说的一样，没有半分骨气，贱到了根里，还妄图肖想朕的皇后之位，你根本不配做圣女!”
没有骨气?
不配做圣女吗?
我盯着溃烂的十指。
这双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双手，能弹出召唤百兽琴音的双手，早已毁在了这教坊司无数达官贵人的手里。
他们好像忘了我曾经为这个王朝安稳所做的一切，反而以欺我辱我为荣。
争着抢着让我伺候他们，甚至摆明着挑我的刺，苛待我责罚我。
“曾经的圣女也不过如此嘛，还不是得像条狗一样在本官身边侯着。”
“喂!当奴仆的感觉怎么样啊？圣女殿下?”
好像这样就能满足他们高高在上的虚荣心。
在永无止境的折磨中，在看不见光明的黑夜里，我好像早已学会了妥协，变得麻木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