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个月，司悦开车时和人追尾，导致左手腕骨扭伤，做什么都不方便，席成也没见替她倒杯水。
宋苒苒被司悦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，她攥了下衣角，声音很拘束，“席总应该马上回来了。”
司悦没说话。
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，今天赶着参加席家的晚宴回来。
席成和家里关系不太好，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司悦代替他去。
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，灯光昏暗，他们没看清司悦的脸。
对着宋苒苒开玩笑道，“宋秘书，你家席总也就一会没回来，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，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？”
声音很大，司悦听得清楚。
宋苒苒整个人一绷，尴尬的和她解释，“司悦姐，他们开玩笑的，席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，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。”
也不知道宋苒苒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。
能和席成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，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？
而且。
司悦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。
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，就能知道他对宋苒苒的熟悉和接纳程度。
席成第一次带司悦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，可没这么好的待遇，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。
津司市富二代圈子，个顶个的看不起人，如果不是席成交代了，哪能对宋苒苒这么友好？
司悦难免自嘲，她跟在席成身边这么多年，还不如宋苒苒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。
她收回视线，决定去停车场等席成。
刚转身，就看见席成从远处走过来。
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，袖子挽到手肘上，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。
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，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。
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。
违和感很强。
司悦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，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苒苒身上。
她听见席成清润的嗓音，“出来做什么，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？”
宋苒苒捏着牛奶，耳朵染上粉红，她低声道，“我本来想去洗手间，没想到司悦姐来了。”
席成这才看到司悦似的，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，手里多了个奶糖，也递给宋苒苒：“买牛奶时顺手拿的。”
宋苒苒受宠若惊的接过。
席成这才有空问司悦，“开车来的？”
司悦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？
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，闷声点头。
“先送苒苒回去。”
*
宋苒苒家在城北青年公寓，和司悦还有席成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。
司悦开车都要绕半座城。
司悦出差回来，又开那么久的车，很累。
然而席成跟她回了家，她也懂是什么意思。
虽然住在一栋楼，但是席成在没有需求的时候，从不会踏足司悦的屋子。
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，司悦低头，看见席成手腕上凸起的腕骨，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。
…
淋漓事后，司悦声音都哑了，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席成。
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。
这也是当初席成给司悦买这套房子的原因。
司悦懒倦的眯着眼，“看上那个实习生了？”
席成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，淡淡道：“她很乖。”
司悦嗤笑。
乖的多了去了，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。
她目光移到席成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，有些玩味，“那么乖，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？”
席成动作这下停了，他乌沉的眼睛看向司悦，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。
“太乖了，舍不得动。”
司悦脸上的笑慢慢僵住。
哦，不是席成不愿意，是他舍不得。
